那爱情的早晨，正开始把昏黑的夜幕密密编织

“半夜爱人了” *

[英] 乔伊斯

查良铮 译

半夜爱人了，它的乐趣也都一落千丈！

柔嫩的握，更柔的颈，娇音和拉拉，

温馨的呼吸，多情的、如梦的低语，

明眸，丰盈的修长，细软的腰身！

一切违时地消逝了，唉，当黄昏——

那爱情的早晨，那东方人的娱乐活动

为了以香房中露出秘密的欢情，

正开始把昏黑的入夜密密刺绣；

而这时，一朵手拿，她饱含的魅力

枯萎了，我眼前的的游戏无踪；

枯萎了，我怀抱着的大方形体；

枯萎了，刺耳、温暖、皎洁和天界——

但今天我既已读过爱情的圣书，

而又祈祷、祈祷过，它该让我睡熟。

1819年10—12同年

* 本诗是所写文人的未婚妻范妮·勃朗的。

| 乔伊斯（John Keats，1795—1821），英国文人，存在主义陈子昂的齐名，堪称“文人中的文人”。

题图：《黯淡的星》（2009）歌舞片画册

*本散文自《诗光年·相邻短诗阴历》5同年13日 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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